2024-07-12 06:00信息 • 发布者: 新疆向日葵

痛心!武打巨星王羽去世了!

4月5日,王羽的女儿王馨平发文称,父亲与病魔搏斗了6年,最终还是没有扛过去,在医院安详辞世,享年80岁。

王羽可谓是早期的武侠巨星,于上世纪60年代加入演艺圈,一生演过80多部电影,其中60多部是武打片。

其中他和潘迎紫主演的《独臂刀》当年风靡一时。

从《独臂刀》到《独臂侠大战独臂侠》,历时10年,他拍了8部独臂题材的电影,引领了武侠浪潮。

作为导演,他还被赞是武侠电影史上最伟大、

个风头。

老板们各自在暗中紧张盘算,权衡利弊,以作最后的决策。这三个厂中,明星公司持中立态度,认为有声、无声依然可以分道扬镳,各自独立存在。天一公司早在南洋经营多年,已有相当根基,该公司在国内所拍的武侠、神怪片已经江河日下,营业不振,急需花样翻新,重整旗鼓,反倒对拍有声片最积极。联华公司从一九三一年以后,由于吸收了一批“五四”运动以后成长起来的新知识分子作为本厂业务骨干,这批编、导、演富有朝气,勇于接受新事物,特别是“八·一三”以后,顺应时代潮流,拍出了一批反帝爱国、具有民主精神的进步电影,业务开展相当顺利。如果改拍有声片,不仅要花大量资金更新设备,况且对是否能够旗开得胜也没有把握,所以反倒并不急于改弦易辙,

一直在徬徨观望。按联华公司主事罗明佑、黎民伟的本意,自己厂拍的无声电影正在红火的时候,并不急于去赶拍有声电影这个时代新潮流。但是罗、黎两位毕竟是有眼光的人物,他们看到美国有声片已经如潮水般地涌进中国大陆,国产片从拍默片到向拍有声电影过渡已是大势所趋,这一步早晚是非走不可的。有的厂家已经在抢这个风头了,“联华”再按兵不动,等到别人已成气候,自己再弃旧图新,为时晚矣。所以他们最后还是下了决心,作改拍有声电影的准备工作。黎民伟此番特聘美国技师来厂,正是“联华”战略转移中的一个重要步骤,所以对远道从大洋彼岸来的史坚纳技师,自当格外礼遇,三月七日为史坚纳接风洗尘的宴会也在热烈的气氛中显得格外隆重。

黎先生一共摆了两桌宴席,作陪的除联华厂实权在握的诸公外,尚有作为该厂业务骨干的主力编、导及男、女明星,其中就有本书主人公、当时最最走红的电影明星阮玲玉女士。

别的来宾应邀出席这次宴会,都是事先收到请帖,唯独阮玲玉却是在前一天应黎民伟及其夫人林楚楚女士口头邀请来的。 何以别人有请帖,而唯独对阮女士却只作口头邀请呢?难道是黎经理对阮女士看低一等不成?决不是。黎民伟乃是精明练达之士,阮玲玉是本厂主力明星,由于《小玩意》、《神女》、《新女性》等大获成功,名噪全国,万众仰慕,而且她与自己的私交也颇厚,怎么可能无端的去冷落她呢!此番举宴,没有一开始就向阮女士发出请帖,正是黎民伟为人细心之处。因为这几天阮玲玉正陷在一桩令人极为头痛的婚姻官司之中。影界女明星本来就为社会所注目,常常成为以揭人“三十六种阴私,七十二种黑幕”为能事的各种黄色、灰色报刊记者捕捉的对象。

平时处处小心,时时提防,尚且常被记者无端造谣,泼你一身污水,弄你一身腥臭,何况这次的确是与阮玲玉同居八年之久的张达民出头,一状告到上海第二特别法庭, 被告就是阮玲玉与她现在的“丈夫”唐季珊。这一下正中当时以传播“桃色新闻”为能事的记者的下怀,他们纷纷摇唇鼓舌、舞文弄墨,施出浑身解数,在上海滩掀起了以这件讼事为话题的新闻大爆炸。

法庭已经接受张达民的诉状,通告于三月九日开庭,并向阮玲玉、唐季珊两人分别发出传票。事情发生在自己十分器重的本厂主力明星的身上,黎民伟也感到很头痛,暗暗为阮玲玉捏一把汗。他估计阮玲玉要准备九日出庭为自己辩护,一定头绪烦乱,心情不佳,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请阮女士出席这次宴会,故而请帖迟迟没有发出。

阮玲玉主演的最后一部片子《国风》正在开拍,导演罗明佑、朱石麟发出通告,原先在昆山拍的外景不理想,决定三月八日上午把摄制组拉到苏州补拍外景,阮玲玉因讼事缠身,不能如期前往。三月五日下午,她从家里行色匆匆地赶到霞飞路联华二厂,向经理黎民伟和执行导演朱石麟请假。阮玲玉一向办事认真,尤其对工作一丝不苟,从未因私事误过拍片,这次实在出于不得已。为此,她再三向黎、朱两位表示歉意。黎民伟体谅她的难处,很痛快地答应了,并对她说:“三月十日(星期日)的早晨,《国风》摄制组另有几个工作人员要乘八点钟的特别快车赶到苏州去,你在那一天与他们一起走好了,让朱先生先补拍别人的戏,你的戏等你赶到后再补,你只管放心办你的事好了。”

就在这次见面时, 黎民伟的夫人林楚楚(是阮玲玉的好朋友,阮玲玉对她一向以大姐相称)曾试探着说,七日晚有这么一个宴会,问阮玲玉能否参加。黎民伟也趁机向阮玲玉发出口头邀请。不料想,阮玲玉满口答应。

从阮玲玉当时的神态,谁又能想到这个一向热情开朗,为人平和,热爱生活,事业上正在蒸蒸日上的明星,将要在十几个小时以后,在自己身上酿出一出人间惨剧来呢!人们常说,演员除了睡觉以外,无时无刻不在演戏。其实,这话用在浅薄做作的匠艺人身上也许适用,而对于严肃对待人生、严肃对待自己的真正艺术家来说,或许正如阮玲玉最为崇拜的开创世界现代舞蹈的大师邓肯说的那样;“当一个人遭遇不幸,受到打击时,真正的悲哀是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表情的。”阮玲玉此时此刻这一如既往的坦然神情,正是她决心已定,心如静水的精神境界的流露。

七日晚黎家的宴会上,就数阮玲玉到得最早。她穿着→件黑底绿花织锦紧身旗袍,烫着大波浪卷发,脸上薄施脂粉,耳垂戴着唐季珊送给她的定情礼物红宝石耳环,眉线勾得平平而眉尖略略向下,多少在媚中给人有点忧戚的感觉。她身姿绰约,丽而不艳,光彩照人。林楚楚一见就叫起来:

“噢唷,阿阮,今朝你简直比仙女下凡还漂亮!”

阮玲玉笑了,弯起一双秀目,浅露一对酒窝,在席间谈笑风生,而唐季珊却侠快不乐地一个人喝闷酒。

阮玲玉并不善饮酒,但是每逢酒宴,却也不是一个孤坐枯待、索然寡味之人。每逢这种场合,她总自备一只小杯,也能浅浅与人对酌几杯。懂得她脾性的人都知道,席间免不了要互相起哄,频频劝酒,而谁想强行给阮玲玉灌酒,她是决不肯喝的。但是你若举杯敬她,自己先一饮而干,她必定痛快陪饮。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她的为人:外柔而内刚,从不自欺,也不欺人。

这晚酒席宴间,阮玲玉却挨着个地向每个人敬酒。她平时对上不媚,对下不欺,没有明星架子,人人对她敬而爱之,人缘极好。 所以今夜她来碰杯, 在座诸位无不欣然从命。她的酒杯虽小,但有两桌人在座,似此一一千下去,她顶得住吗?有人正在暗暗为她担心。

只见她盈盈举步,来到一位她十分敬重爱戴的导演跟前,举杯相邀:“来,阿拉敬依一杯。”她说的是带点广东口音的上海话。为迎接有声电影的到来,阮玲玉已经非常刻苦地学习了九个月国语,不过今天还是习惯性地讲起了上海话。

“好啦,阿阮,别再喝啦,再喝你要醉了。

“今朝我着一醉,也要敬在座每位一杯。“人生难得几回醉’,这杯酒你一定要喝的。”说完,她自己先一仰头,把酒喝了。对方当然乐于奉陪,也一饮而尽。

阮玲玉今天格外郑重其事,干杯之后,还一一与对方握手,真心诚意地说声“谢谢。”

眼看她这样一个一个地敬下去,林楚楚放心不下,瞥了丈夫一眼。黎民伟悄声说:“没啥,这一厢她心情不好,今晚让她高兴高兴吧。”敬完酒,阮玲玉又把水果一个一个地扔给黎民伟八岁的儿子黎锉和他的小朋友们。

“铿锉,接着。阮阿姨不能敬你酒,请你吃水果。”说完,走过去搂住黎锉一吻再吻,并问道:“铿铿,阮阿姨好吗?”

“阮阿姨顶顶好嘞!”

阮玲玉听说,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

“铿铿真是我的好阿囡!”说罢又吻个不停。

黎铿是阮玲玉拍电影时的小搭档,《神女》中扮演她儿子的小童屋就是这个黎铿。阮玲玉平时就十分喜欢他,视同自己的儿子一般。所以今宵她对黎铿如此亲热,大家也不以为有什么反常。

酒宴既散,宾客纷纷告辞。阮玲玉与大家依依道别,出了门口。忽然她又回到屋中,对林楚楚说:“唷,锡锡呢?怎么没见他。”

锡锡是黎铿的弟弟黎锡,年岁尚小。

在阮玲玉演《人生》时, 刚出生才十六天的黎锡作过她所扮演角色小时候的替身。所以,阮玲玉对这孩子格外垂爱,曾央求林楚楚把黎锡给她做义子。“锡锡太小,我没让他出来,早就睡熟了。”林楚楚友好地拉着阮玲玉的手,对她解释道。

“我得去看看他。”阮玲玉走进儿童卧室,低头吻着睡得又香又甜的黎锡,吻了额头吻脸蛋,吻完左颊吻右烦,然后难离难舍地走出房门。到了门口,忽然又折回,俯身又吻了吻这个孩子。

谁也想不到,这是阮玲玉一生中最后的一次筵席。她在酒宴上的表现并非醉态。她是在向曾给过她许多帮助和友爱的同事们、朋友们,也是在与这个她不无留恋的世界作最后的诀别。她嘴上说着,脸上笑着,可是心里却在流着血和泪。

离开黎家四个多小时以后,在三月八日凌晨二时,她吞下了三瓶安眠药,留下两封遗书。下午六时,一代影坛明星溘然长逝。从此冥台悠悠,芳踪渺渺,中国早期电影最有才华,业绩赫赫, 功不可泯,善良而温厚的表演艺术家阮玲玉,被那个可诅咒的黑暗社会所吞噬,死时年仅二十六岁。她的遗体停放在胶州路万国殡仪馆。这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她平卧于榻,身穿蜜色高领旗袍,足着黑色绣鞋,卷发委迤,双目垂闭,脸上薄施服脂,盖住了倦容和苍白。此刻,她享受着生前未曾享受到的安宁,唯眼眶中盈盈若有泪光,留下了她对生活的最后留恋和郁积于心的无穷的委屈与哀怨。

阮玲玉自杀身亡的消息一经传出,哄动了整个上海。从三月九日清晨开始,人们成群结队前来瞻仰,三日内达十余万人, 把万国殡仪馆所在地胶州路挤得水泄不通。多少影迷,虽被婉拒于门外,但依然不忍归去,徘徊在庭院之中或街头巷尾,仰望着停放阮玲玉遗体的房间。附近赫德路侨光中学的姑娘们,干脆课也不上了,提着装书本的小皮箱,中午也不回家吃饭,排坐在殡仪馆的石阶上。这些平时爱嬉闹的中学生,今日都神情肃穆,瞪着大眼睛,向这个浑沌的世界投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好端端的阮姐姐,电影演得那么好,怎么就不想活了呢?!

发丧之日,沿途万人空巷,从胶州路到联义山庄墓地,挤得满坑满谷。大家都自发地前来为这位在银幕上塑造了各种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妇女形象,而今自己也被黑暗社会扼杀的天才演员送葬。由于拥挤过甚,送葬队伍行进缓慢,从胶州路到墓地二十来里路,足足走了三个小时还不到一半路程,只好中途叫来汽车,把灵柩和送葬的亲友、同事运到墓地。

自从革命风潮迭起之后,上海租界内外的军、警、宪、特,最怕群众集会和游行示威。他们未曾想到,一个女伶之死,竟会引起这么大的社会反响。当局者十分惊惧,他们当然不是伯一个毫无自卫能力的弱女子,何况是已经死了的,而是怕由她的死所引出的一番正义的怒吼和愤怒的指责。他们神经过敏,甚至想得更多、更深,或许怕有人打出红旗来吧?所以,法捕房顾不得天下人耻笑,不仅派出骑警,出动警车,甚至开来了两辆装甲车。这哪里是在维护治安,完全是对付一场暴动的架势。这如临大敌般的武装监视,倒使葬礼平添了几分肃穆威严之感,因为它让人感受到压迫与暴力时时在威胁着生者和死者。

何以一个影人之死,能引起如此空前的震动?在风华正茂之时愤而自杀者,在阮玲玉之前一年有艾霞,之后有英茵,她们都是影界颇有名气的女演员。在其他艺术界,这样的不幸事例也不胜枝举。为什么唯独阮玲玉之死激起如此巨大的社会反响?这除了人们痛惜天才的丧失之外,还有更深刻的政治、思想和感情上的因素。这就要从阮玲玉短暂的一生和她的殒灭的全部内涵中去寻求答案。